严元白看着苏锦书,还没说话,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两个人走了来。
孕九周,孕酮低,贫血,建议保胎。
严元白将手伸过去握住她,不卑不亢:“不麻烦你了,既然已经送给我,我会对她负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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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车带她去了常去的私人医院,开单,验血,B超,全程陪在她边。
第二更午两。
良久,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严元白:“你先别想那么多,我带你去医院个检查,结果来再说。”
“阿正!那个女人,是不是姜家的女儿?”老人十分严肃,如临大敌。
接着,他又恍然大悟状:“哦!我说你今天怎么带她来医院了呢!怎么,是已经中招了?啧啧,元白,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太过心慈手,要不把她先给我,我好好消消毒?”
诛心之言。
他把自己所有的不正常都归咎在那个女人上。
检查完,两个人去休息室等结果。
秦正气急败坏,想要追去,被老人喊住。
“毕竟――”他掸了掸西装外套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她之前不不净的。”
医生一边用探在她的腹探查,一边问严元白:“你是她的什么人?”
说完拉着苏锦书就走。
“元白,我拿你当好朋友,提醒你一句。”秦正将老人扶到座椅上,直起一步步走近严元白,“小猫小狗玩玩可以,好措施,别染上什么病。”
心想,这男人温柔得真令人窝心。
严元白心里咯噔一声,看见苏锦书已经一脸惊惧地躲在了他后。
不多时,护士便将结果送了来。
都怪她,谁让她不老老实实待在他边任他打骂愤?谁让她一转就搭上严元白这个靠山令他奈何不得?谁让她对别的男人搔首姿楚楚可怜?
未婚先孕,到底容易惹人非议,他不想让她难堪。
他所谓的“消毒”手段,激起了苏锦书一些十分不好的记忆,她意识里扯住严元白的衣角,微微发起抖来。
苏锦书喃喃:“我不知。”语气中透深深的脆弱和迷茫。
是秦正和一个鬓角泛白的老人。
他一时卡了壳。
苏锦书将脸背过去,默默泪。
老人察觉他的不对劲,警告:“阿正,他们姜家和我们有大仇,你不能对那个女人动心!”
她和衣而卧。
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秦正暴如雷:“她?她也?全天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她!我只是――”
说来也怪,多年大仇得报,父亲也刑满狱,事业顺风顺,他本该扬眉吐气意气风发才是,可为什么心里一天比一天暴躁憋闷?
冰凉的令苏锦书微微瑟缩,严元白握住她的手,用力紧了紧,回答:“我是她丈夫。”
秦正大骂:“对,就是姜家那个婊!他妈的,明明已经被我玩烂了,竟然还敢在严元白面前装白莲花!不要脸!破鞋!”
严元白挡住他不善的视线,目光平静:“阿正,不要这样说。”
第二天早上醒来,看见她坐在飘窗上,神木呆呆的。
严元白有些紧张,连忙走过去扶住她。
秦正看见他俩,愣了,随即嘴角扯开嘲讽的笑:“哟,这不是我那只小母狗吗?”
他心中怒火越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