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的凳上，将最上面那一层柜打开，从里面取厚厚的衣和棉服，整齐叠好，装一个大行李箱。

窝在少年怀里，嶙峋的骨架硌得她有些难受，可这种归属却令她着迷。

“钟医生。”柒柒笑着和他打招呼。

明远无法，只得使杀手锏，双手准地找到她腰间的肉，发动挠攻击。

柒柒这才长松一气。

也就是说，明远最多还可以活一年。

柒柒不听，半边都压过去，却不敢压实，生怕疼了他。

神间带了种久违的洋洋得意和生机。

明远把她紧紧抱在怀中，低去亲她白的脸：“这叫兵不厌诈，不是什么招式，用就行。”

抬起手轻轻摸明远微带了血的脸，柒柒笑着：“明远，我你。”

钟临斯斯文文地笑：“我作证，这次他没有骗你，最近换的那种药效果不错，况稳定了很多，你可以稍微放一心。”

柒柒立刻摇：“不，他没有家人，他的一切事，都由我负责。”

于绅士风度，钟临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客气：“好几天没见你，学习辛苦吗？”

钟临问：“明远住院这么久，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家人？如果万一不好，最好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家属在场，你一个小姑娘……”

两个人走电梯，她轻声问：“钟医生，这种药能用多久？我需不需要再想办法别的药？”

良久，她了：“我明白了，谢谢钟医生。”

明远连忙往后仰倒，用阻止她的搜查，手臂抱住她的腰，连声求饶：“七宝七宝，那是我的小秘密，不要看了好不好？”

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拉着箱，她踏病房楼，恰好在电梯前和钟临撞见。

接来，钟临说的那些安的话，像被完全隔绝在耳膜之外，吵吵嚷嚷，只余嘈杂。

医院的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挥之不去

这句话的意思，柒柒立刻听懂了。

“快要期末考试了，所以比较忙。”柒柒和他一起走电梯，抓紧时间询问明远的病，“电话里听明远说他的好了很多，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在哄我？”

柒柒板着脸：“突击检查！”然后绕过他，疾手快地去枕面翻笔记本，“我看看是不是在写我的坏话？”

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她呆呆愣愣的，僵立在当地。

和言又止的钟临告了别，柒柒走病房，见明远正坐在床上，低在一个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她还没走近，明远便已经警觉，立刻将笔记本藏在枕面，对着她笑：“七宝，来之前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啊！”柒柒立刻来，又气又笑，“明远你真不要脸，竟然来这一招！”

明远看了紧闭着的病房门，大着胆低来吻她。

钟临犹豫了一，医生的习惯令他把现状丝毫不加粉饰地说给她听：“况好的话，可以维持半年到一年，况不好的话，也可能随时就会恶化，并且，他已经换过好几种靶向药了，现在市面上有的，对他的病已经基本没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