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还好……”修岩快憋疯了──
不行!能够阻止夫人离开的,就只有主人自己了!
看到这个一直忠心耿耿的属结结巴巴一脸苦恼的模样,宁徽玉波澜不惊地淡淡一笑,“有事麽?”
迅速将那长发在手中绕了一圈,松松地绾在脑後,男人随意地披上了衣袍,掩住光洁如玉的修长,转开机关,最後还是又看了一,墙上大大小小的画卷中的女孩。
修岩如果不是面黝黑,他的脸此时大概是红的,“您、您……”
真真一神仙似的人……
一说完,自己的脸又“唰”地红了!还、还好,应该看不来……
要是夫人真的这麽走了,他们这赤宁城,怎麽对得起这个柔弱又刚烈的丽女……往远了说,又怎麽向中州人、向天人交代啊?
一边慌忙跟上,一边看著自家主人那若无其事的背影,修岩更加忐忑而不知所措了──主人难什麽都不记得了?不、不是吧……那夫人可怎麽办啊?!
转过,刚准备回自己房间梳洗更衣,蓦地却撞上一个杵在大堂正中的黑影。
“说吧。”
要将“答案”公诸於世……心骤然加快,快到令男人自己都有些不适应。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宁徽玉从屏风後来。一簇新的银衣,衬著如雪的银发;面如冰玉,唇如绛。
这回男人认真地注视著“语还休”的侍卫,一双凤眸神采奕奕、深不见底。
“是麽……”男人漂亮的唇边勾一抹清浅文雅的笑,不再看脸怪异的黑脸侍卫,转取了茶,开始替自
他一直守在这里,就是因为晴儿匆匆赶来跟他“通风报信”,说夫人竟有意准备回中州去了……天啊,两人好不容易圆房,却演变成了这副局面。
“不错。”银发男人有些好笑地看著尴尬得无法自已的侍卫,“修岩你呢?”
“……主、主人!”
战事本来就一即发,凤无极的军队在边蠢蠢动,夫人若就这麽过去,不仅会影响整个局势,更加可能会有危险吧?就算中州人不会伤害他们的公主,但毕竟刀剑矢不认人,另外还有一些意图不轨的落也可能会借机生事……
“主人!”修岩又唤了一声,看屏风後正在换衣的颀长影,始终不为所动的淡定模样,他不禁想起在栖梧斋所见,向来贵端庄的夫人乍变衣发零落的狼狈模样,不忿的心愈发地重了。
捂住了莫名“雀跃”的,男人秀丽的眉再次皱起。伸长踩著了地面,他弯腰拾起了地上的衣,长长的银发随之倾泻而,几乎及地面。
天啊,都是大男人!为什麽了“坏事”的那个完全若无其事,而他这个侍卫却得又急又羞?!
说著,也不等那侍卫回答,他径自继续往房间走。
“呃……”真的被主人“重视”到了,修岩又有些紧张了,“主人您……您昨夜,休息得可好?”
随著机关门缓缓阖上,他与画中少女的“对望”的视线亦随之缓慢地被切断。当门彻底关上的那一刻,男人心里明白,自己以後,大概都很少会再这间密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