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一丝不适。
“老师――”
“嗯――”
“你明白了吧,他该死的。”
“也许。”
低着,“你们都该死。”
“什么?”
“什么?还不是你们这些人,要不是你爷爷他独揽大权,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俊夫他怎么会选择和这帮人一起――”
“他要叛变!你懂吗!”男孩喊,“他要的不是什么狗屁自由,给他本不在乎的人民的死活,他和他的那些所谓的同志一样,他们只是想要权力!”
“哈?那有什么不对!江里面有多少人能决定自己的工作,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又有多少人吃得饱吃得好饭!战前可不是这样的!”
“战前已经多少年前的事了!爷爷都不太记得了!你们这些人还自己眠自己!你们见过江外的世界吗?!明明被保护着才有了江人的骄傲,连我的父母都……”
男孩突然顿住了,有些神伤又有些无奈,最后趾气昂地看向,“老师,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谢谢!我也以为你也是个有良知的人!”
“历史就是无对无脑的胜利!你……你这个蠢女人知你那狗屁未婚夫要成功了,这城市要死多少人,这城市要变成盗和隶贩的乐园――”
“蠢……蠢女人?!”
瞪大了睛不敢相信自己被男孩这么称呼……可是她又发现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要对他还抱有期望,自己被他冷漠对待不是很正常的吗?
“少爷,少爷――”
这次改成女军官劝阻男孩了。
“哼――”
面无表,看着前的两人,好像他们就像在演戏一样,她反正不愿意怀疑自己的未婚夫,即使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虽然照片不能说明什么,但就算再蠢也明白俊夫不是她想象中的纯良人士了。可这男孩代表的人就善良吗?她不这么认为。
“好了好了……我没事。”男孩推开了女军官的手,但还是撅着嘴着气显得不太兴。
觉得很正常,毕竟对方是小孩,自己说了他家人坏话,就觉得自己是敌人了――可她有转过来想,自己不也是一样的。不过到了这时候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自尊、理想、期待、好的回忆,都要成为泡影――上天就是喜作世人,就在已经放弃的时候,男孩却说了不得了的话。
“老师,你其实可以不死的。”
去的猛地一颤,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正坐在了床上,“什么?!”
男孩轻蔑地看着前的恩师,“你是佐伯教授的孙女是不是?曾经教授在世时,把他的经济学理论倾相授,这是你父母说的。”
祖父是很喜,承认,但是倾相授,祖父已经死了十年了,如果说十年前的自己把祖父的知识全继承了来,她自己都不相信,想必是父母说的好话,但这也是她唯一救命稻草。
“只要你为我们这些你看不上的人工作……准确说当我的家庭教师,就可以免死――”
果然如此,深呼舒了气,坐姿也变成了八字,丰满修长的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来。
“本该如此。”
男孩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更加野蛮的笑容。
“唉?”
提心吊胆,连这一声疑问都有一种惊慌失措的小兔的觉。
说实话,她开始后悔起刚才和男孩针锋相对的行为了。
“但是我看老师是存心知瞒报,而且对现在统治者的意见很大,甚至支持武装起义――成田小,是不是?”
“很明显,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