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抬看了看他,也不理他:“犹刚兄总要有人帮他的。童姑娘这会儿正好清净地编好教材,料到寒料峭时候就能用上了。”
陈苍野又:“你要回燕京?”
宁蕴轻声:“昨夜已修书给家里和馆里。”
陈苍野:“宁老师回去也好,一切都会有安排。”
“安然和我一起走。”宁蕴。
陈苍野:“是吗。”
“他原来就是为了见我而来的。”宁蕴抬眸,双目亮晶晶地看着他。“不是吗,小世?”
童英叹了一气:“哎呀宁姑娘,原来你和容五公果然……”
宁蕴受到来自陈苍野的冷意,微微一笑:“童姑娘,我晚上去你房里睡,可以吗?咱俩叙叙,明日可就暂别了。”
童英虽然没有和女孩儿如此交好的经历,但也自然应允。陈苍野自然明白她这是在躲着他。
翌日,容迁收拾整齐,在院里等着宁蕴来用早膳。不期然,远远地看到陈苍野打着扇,显然也是晨练之后,佩剑而立。
容迁上前打了个招呼,想到昨晚,略有歉意:“昨夜鹤想必是喝多了,才将那宝簪赠给了宁姑娘。这礼安然也不敢收了。”说着,从怀里拿一个簪盒。
陈苍野自然接过。他打开盒,见得正是宁蕴的那柄双珠玳瑁簪,便牢牢地到自己发冠里。他冲着容迁微微一笑:“安然冰雪玲珑心,我也不和你弯绕。宁蕴是我的,你离她远一。”
容迁闻言,尽已有所疑惑,但是也不免大吃一惊。联系上昨日在小舟里的事,他更是惊讶得说不话来。
陈苍野仿佛并不在乎,继续说:“刘家姑娘的事,我帮你想法。”昨日傍晚他差八百里加急的飞骑带着信鸽去找了林思泸,林思泸听令将容迁近来的行藏查了一遍,信儿今日清晨便到了他手里。
容迁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只要你别动宁蕴。”陈苍野继续。“安然……”陈苍野微微一笑,抚摸剑柄的手停了来。“其实用其他人来忘记那个人,是行不通的蠢招。”
这蠢事,他陈苍野过,容迁过,宁蕴也正在着。
容迁忽然开:“鹤,你,你尘玉么?”
俗世的红
陈澈抱着猫站在午夜院门的模样,以及陈芳野遗骸送回贵州靖远侯府上停灵时满脸苍白的模样浮现在陈苍野脑中。
“小世,你如果不尘玉妹妹,就……”容迁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疼痛。“就放她走,如何?”容迁想了,如果不是有那没心没肺的女人先为主,说不定,他还真会上这个大胆忘我的女孩儿。从前宁蕴说得对,他不是真心喜宁蕴,只是喜不喜他的人罢了。一语成谶,谁也怨不得谁。
陈苍野笑:“场上,我何曾输过?”
容迁叹了一气:“鹤你不要太自信,输赢有天定,谁都不可能永远顺当的。”
自然也不会永远颓败去。“……你说,你如何帮我?”
陈苍野笑:“看来刘家姑娘,尽只是商女,也是颇为得莱王公法。”话说到容迁痛——那人如果知是可与他对的,自然会将青目放在他上。
陈苍野:“你知张显瑜如何可以了羌王世?——张元善不过是个紫金光禄大夫。”容迁向来游离于这些官宦之事外,但是也自然知:“不是被冯贵妃收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