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他规劝乌兰王有奇功，那王今日已要回去了，已带着信到了里，见圣上去了――这乌兰王说起来还是皇家远亲……”陈满。“天家大喜。原将他给关了起来，就是因为他在寻找嗣鼎一事上失职，以及协助太缉私不力。这会儿功大于过了。”

“那，‘若是’什么？”

“若是――另有所呢？皇后边不乏好女。”陈满抱了抱宁蕴。“也不打紧，宁老师，我那儿好多弟兄都是好男儿……”

车轱辘飞快转动，多番繁文缛节，终于到了皇后殿前。

诸人均在殿前候着。偌大的前庭，毕恭毕敬地站着陈苍野等一人，宁蕴以及孟夫人，当然还有来此候旨的许韶君。

站了好一会儿，人来传，请诸公殿。

许韶君倒是平静得很。经过宁蕴旁时候，小声在她耳畔说了一句：“你也嫁不成其他人。”

宁蕴惊讶地看着他。“你这份，别想着能够如何。”许韶君淡然，昂首阔步走上前去。

皇后寝殿温馨柔，香气氤氲，宁蕴闻着颇到熟悉。几人仍是远远站在纱橱外，并不敢抬。

女官从帘走了来，笑：“皇后娘娘谕，请许韶君大人上前。”

许韶君上前一步，稳稳一揖。

女官：“许大人实在才俊，辅助冀王殿广开农耕、利、学堂之，黎民受益，士绅称誉。前莱王指了铃兰馆宁蕴作如夫人，宁蕴虽然温柔嘉淑，但是良或可更佳。因此，你的婚事暂且不议。”

许韶君：“谢皇后娘娘。小臣与成婚数年未有所，故而需纳取女。如一时无最佳选择，那么小臣也可另择它途，妾室便虚位以待。”顿了顿，又：“娘娘说宁蕴非佳选，实在十分有理，臣也懊恼当时看错。”

女官讶异：“许大人何此言？”

许韶君痛心疾首：“近来臣才查，原来这个宁蕴，正是罪臣宁凤山之遗孽！”

诸人沉默着，唯独宁蕴讶异地抬，看着他：“你……”

许韶君看着她气得通红的脸，恨声：“亏得臣认为其乃贤良淑德之属。臣恳请圣上及皇后娘娘旨，让臣抄拿宁氏余孽！”

女官呆了呆，正要转到纱橱里去。不料纱橱另一侧上悄然传来另一把媚的声音：“此等费周折的事儿，哪里需要皇后娘娘费唇？令一仆等退。”

宁蕴听得此声音婉转柔，煞是好听。众人抬看向那撩开纱帘走来的人儿。

面前所见是个风采斐然、显然等级更的女官，正是暌违已久的国监祭酒千金李钦。

宁蕴早知李钦帷为官――或是女官，或是妃嫔；没想到这女一路擢升，已是皇后近人。李钦似笑非笑地看着宁蕴，笑：“宁老师，好久不见；小世，好久不见也。”

许韶君笑：“这必定是李钦李大人，久仰大名。”

李钦看了看他那俊朗的面容，颇为欣赏地说：“都说现今燕京双绝是玲珑显著与许大人，果然是不世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