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责帮不了他,我的懦弱更帮不了他。
看着房间的天花板,我在心里悄悄了决定。
这台相机永远都是张尚军的。
他的那番话确实吓着我了,那天之後我想了很多,不论是他的或是我自己的,我都想了很多,我知自己不能再躲起来了,就算我再怎麽怪罪自已,事也不会有所好转。
我到得奖作品的小房间,看着那两张得奖作品──「温的心」和「烈女」。
每次我总是好不
那天张尚军把相机给了我,持不拿走,於是我只好先收来。
要怎麽才能帮他?
直到张尚军跟我说他要放弃摄影。
第一次看到这两张照片时,我真的燃起了很多自信心,加上有些同学对我改观,让我开始用好的光看自己。
这样的想法像是一颗心剂,让我尽量不要去想一些责怪自己的无用话,提醒自己光是骂自己是没有用的。
我必须有所行动,虽然我不知怎麽会是最正确的,但我知如果我要帮他的话,光是有一颗想帮的心是不够的,我必须些什麽。
这也是我今天来看相片展的原因,这两张照片曾给了我莫大的自信,我想再次获得能量,想让自己相信自己是有能力的。
捧着张尚军给我的相机,我知这东西不能放在我这,这台相机不属於我,永远也不属於。
对於一个那麽摄影的人,要放弃摄影是多麽痛苦的事,张尚军是承受着多大的痛楚将相机交给我,相较於我只会躲起来哭、骂自己糟糕,他比我更痛苦。
※
我到了相片展览的地方,这个展览也快结束了,於是我决定在结束前再来看一次。
看着相机上的照片,我叹了一气,「我拍的照片果然不如张尚军,只有他才能拍那麽漂亮的相片。」
谁来告诉我要怎麽才好……
如果我连自己都帮不了的话,就遑论去帮谁了。
可是後来知了张尚军的家里问题後,那曾经有过的自信心又再度消失殆尽,我又像以前一样的钻角尖,认为自己一无是,觉得自己是个差劲的人。
他是个摄影人才,我知的,我真的知。
「喀!」
无论如何,只要张尚军还喜摄影,就不该放弃,或许真的是因为他摄影才让他爸爸的施暴倾向更严重,但放弃摄影不是解决之。
是的,我必须把相机还他。
所以,我必须还给他。
了来。
我必须先认为自己是有用的,否则我就没有力量去帮张尚军。
我必须要。
「呜……」要怎麽?「呜呜……」我抱紧张尚军,心疼得放不开手。
相机里还存有一些他拍的照片,每一张都好漂亮,我好希望这些动人的照片能不停增加,希望他可以继续摄影。
我快门,拍我家巷的景。
孟玄曾经跟我说过「想通」这件事,或许我到今天才真的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