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两瓶药来:“都是保命的药,省着吃。”
“有一瓶是他的,老酒鬼不代劳。”
离火无忌住了他的手,弯腰咬住他的唇,只这一,浪飘萍摁住他的脑袋,啃得一阵畅快,松了手:“你不写,一回不知何时了。小?”
“睡完再写……”
歪歪扭扭的写完了,离火无忌捂住了脖,浪飘萍一边收起来了,一边抄走了另一瓶药,唠叨几句走了。夜里没睡得好,大白天浪了一回,离火无忌上了床去,抄着枕重重盖住了自己的脸。浑的酸痛,真气也弱了,他吃了药,如今还在虚着。
外面再怎么吵闹,今天他也不开门去。
不开门也没用,来的是檐前负笈。
檐前负笈带着酒来了,离火无忌哭无泪,去厨房了些酒菜:“你喝吧,昨晚喝多了,痛着……好端端怎么来找我喝酒?”
“好端端才找你喝酒,忙起来谁顾得上你。”檐前负笈哼了哼:“长姊又不让我士心。士心闷坏了,我看啊……”
也许是夏天的缘故,离火无忌听着听着,好友的吐槽和抱怨都被外面的蝉鸣盖过了,一阵一阵,此起彼伏,那嘈杂绵延的声音像夏天的枯燥的背景,碎金闪烁到难以看清光以外的一切。
耳中盘旋的声音,前晕眩的光芒,微微翕动的檐前负笈的嘴唇……过了很久很久,离火无忌才一脑袋砸在桌上,把自己痛醒了。
“哎呀,真激烈。”
“说到哪里了?”离火无忌醉醺醺的:“你嫌弃我?嫌弃的对,正好我也不看到她啊。”
檐前负笈笑了一声:“只有你……嗯,不说了不说了。”
“只有我和天元纠缠不清这一,她讨厌我,又想利用……”离火无忌无所谓的倒了杯酒:“你看,我怎么都是错的……都是错了还怕什么……”
“言不由心,”檐前负笈倒了杯酒,推给他:“无忧,士心说想跟你学医术,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被长姊训斥。你看轻自己,别人可喜你的很,你再不愿意,看我面上都要愿了。多年的朋友,我可没少给你帮忙。”
离火无忌慢慢坐起来,怔忡片刻,喝了酒:“傻不傻,跟谁学不好,跟我学什么?学你的都学不完吧。”
檐前负笈笑了:“难你还真想教剑宗的姑娘?”离火无忌想起飞渊,想起凯风弼羽,想起他的儿,一个个都还各自烦恼快活着,而他的烦恼和快活,拖得太长太长,让人疲惫,他时而觉得能松气,却又时而觉得在小舟飘摇,四面波浪,茫茫沉浮。
小舟到了哪里,他还不知,只知半路就阴云蔽月,早看不清星斗何。檐前负笈要他指后辈,若他能看得清自己前路,就该谢天谢地了。
“天元抡魁……”
檐前负笈:“自然是天元抡魁之后的事了,你想什么,真喝多了?”
离火无忌喃喃:“我讨厌天元抡魁,快快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