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依舊維持著環離開前的模樣,也很有他的風格:簡潔素雅,沒有任何多餘的擺飾,連空氣都是淡而無味的,沒有任何屬於他的氣息。
封神恍恍惚惚地伸手,拉開了衣櫃的門—單一系,單一款式的襯衫,整整齊齊地掛在衣架上,西裝褲、休閒褲、短褲摺得跟豆腐似的,一落一落地收著。這小.......都要佩服起他了呀........比當兵還實了這…....
人確定已經是不會回來的了,而且是他自己的命令,到底......還等什麼......?不想讓實習生用他的房間,又是為了什麼?
環的房間。
只是去實驗室的路上必經之地罷了,可不是他刻意造訪。明明四無人,他卻可笑地生了這樣的念頭,然後,一面這麼想著,一面轉開了門把,進了房,開了燈。
話說回來,他好似已經有好一陣沒關心那『超級士兵』藥的進展了.......這些日到底在幹嘛呢?每天每天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竟想不起有什麼重點。
這衣櫃,封神在房裡擺了一個,用著滿意,便給環也買了一個。他還記得,衣櫃送到環跟前的時候,那雙碧綠的眸微微瞪大,湖心泛起漣漪的樣.......
對方是在廣袤天空翱翔的鷹,而他是行蹤詭秘的蛇,這兩種生,本不該搭在一起,也不該走在一路。現在,就只是恢復正軌而已。
封神自嘲地笑了笑,本來想紮起長髮,後又想算了,就這麼放任著在後晃盪,隨著夜風輕揚。本朝著實驗室走去的腳步頓了一,停在一扇房門前。
他心一,伸手拿了細看。那是一條素黑的手帕,熨得無一絲皺摺,手帕的角落,繡著一隻金蛇。
再過久一點吧.......半年,一年,或.......五年後.......會好起來的。他一直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封神掀被了床,赤著腳走在木質地板上。有些冷涼,但覺不壞。他披了件睡袍,悄無聲息地走了房間。
封神有點想笑,唇角卻怎樣也勾不起來。
瘋了吧自己.......主人都一個月未歸了,還想要有什麼樣的氣息也真是癡人說夢。
封神的腳步停在房間一角的檀木衣櫃。衣櫃不是大,看著也不醒目,但是結構十分紮實,是上好的紫檀木的,飄散著一種屬於木材的清香。放在裡頭的衣服,受到這樣的薰染,不用任何人工的芳香劑便能透好聞的味。
他在房間裡繞了一圈,一便轉完了,也搞不清自己為何還待在這個空間裡,為何遲遲不離開,不是還得要去實驗室嗎?還要確認進度.......腦裡轉著這些念頭,體卻不聽使喚,步伐遲遲邁不開,就只在這一方空間裡,漫無目的地繞呀繞,究竟是.......想幹嘛呢......?
這時間,璇早已睡她的容大覺,大概只有瑜這夜貓有可能熬夜作實驗。
在一疊一疊的衣上方,他發現了一方折得整整齊齊的事—
這是他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