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前往影视城,又拍了半个月才结束——比预定的快了一星期。
不过骂的重,似乎不是乱改剧本,也就是说……任泽越认可了她的改戏。
总觉得像在见上司。
京偲不由得叹他果真是沉得住气,两人就算躺在一张床上,只要她不开,徐之澈肯定就不会乱动。
他大健硕的躯生生将黑的家居服穿得很有气势,发理得短短的,因为拍戏着发套而显得亦正亦邪的面容,顿时就刚正了许多。
短时间,京偲不敢再去导演的霉,目标自然是还没吃到嘴的徐之澈……完全将何伋的警告丢到犄角旮沓里去了。
剩余的分得来年夏才继续拍,大概到那时候……任泽越的气已经消了吧。
比约好的时间早了五分钟,京偲门铃之时顺带整了整围巾,将半张脸暴来,不锈钢门上镶嵌着的玻璃隐约倒映面容。
男人依言给她倒了杯温开,直到她慢悠悠地喝完也没有声促。
“快,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任泽越着突突直的太阳,深呼着将肺腔里几乎要炸裂的怒气给摁去。
“嗯,晚上好。”
嗯,连冰箱里的东西都摆得规规矩矩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迫症。
“要喝什么?”
厉声的呵斥让一旁的陈芸都忍不住发抖。以往导演虽然脾气不太好,但还是克制着,通常一个问题说三回他才会失去耐心,现在……
“重新个屁!”任泽越一双鹰里燃着熊熊怒火,气得晒成麦的脸通红,看起来嘴巴一张要把她给吃了。
“晚上好。”
“嗯……吧。”那堆电解质饮料她可没什么兴趣。
……狗血淋大概就是如此。
她勾了勾嘴角,模糊的倒影也微笑起来,眉梢角皆是温柔的风。
他答应得很是脆——只说了个“好”字,并附上一串地址。
桌收拾得净,柜里的书也摆得整齐。虽然不排除是因为有客人来访才收拾过的,但她莫名觉得,他应该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线上和线同样沉默寡言呢。
不我把你送去参加什么向前冲,个够啊?!”
京偲弯了弯睛,不到半秒又装回病弱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导演……那我还要不要重新……”
那双本该勾人的桃花完全没有发挥魅力的空间,真是可惜了。
京偲边往里走边打量着他的住,得的结论是——这人过得相当自律。
剩的两天时间,除了徐之澈补镜时去围观以外,京偲都是窝在客栈里看小说打发过去。
上司可不会这么贴。
弯腰将棉拖放到她脚边,徐之澈在她摘围巾时很自然地接过、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
早就料到会是如此,京偲暗自松了气,弯腰着歉,声音里还夹带着咳嗽,一双杏里光盈盈,朝上望着男人时微垂的尾显得愈发可怜。
京偲凑到他边去,冰箱门打开的冷气呼到面上。
好在昨天是她在古镇里的最后的一场戏,所以因病请假也不耽误拍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