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又是一声闷,好半晌祁沧骥才张开,烦躁地伸手爬梳了一未梳整的乱发,脚开始来回踱起步来,“让我想想……棋都快将成死局了,还能怎么解?真是要命,自家人哪有这么玩法……”
“我是这么说过,但我也说了,还有……更多的不得已……”
秋风凉,然而跌记忆洪中的残雪却始终无法平心静气……烦躁地咬着唇,不论再怎么提醒自己这些只属于过去,一如其他片段的毫无意义,脑海里却仍是不由自主地一再浮现起遇见阎罗的那个冬夜……
“没关系,我让影涵跟着残雪,等就该会有回报,反正既然爹能耐这么,残雪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他的,我再想想该怎么劝那小别动手……不,不对!”
“两刻钟前从前门去了,可惜不知落脚,七哥很厉害,我没敢让我的人跟着。”祁世昌摇了摇,手的能力有限,凭祁永乐的修为,跟也是白跟。
“他的本事我听说了。”手指轻敲着颚沉思着,半途冒个这么厉害的爹,祁沧骥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九叔,我爹该不会还要杀残雪吧?”想起之前回京路上针对残雪的狙击,祁沧骥不禁脸一变,目光紧锁着祁世昌,“为什么?你不是说爹他一直很疚?”
“沧骥?”万分担忧地望着怪怪的祁沧骥,祁世昌轻声探询着,即使他早耳闻这侄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但如这般不计形象的哀嚎样他着实没见过,不由得他不担心。
“骥儿,时间不多了,残雪这孩恐怕是先行动了。”一遭看到祁沧骥失措的慌乱样,尽同祁世昌仍不得不温言提醒着,只怕是没时间让他想个好方法了。
……太多太多复杂的一涌而上,最后叫祁沧骥惨青了张脸,终忍不住闭跟抱呻,“一个是我自己招惹的还没话说,另一个更绝,居然是我老,连选都没得选,这回真惨了……”
黯然长叹着,祁世昌无语眺望着苍天,七哥与那孩间的纠葛连他都理不清几分,他又能如何解释给祁沧骥听呢?只怕……连当事的两人也难一项项细分其中的种种吧……
闭着,残雪将全的重量交给后耸云的枯,任凭满空飞舞的秋叶片片洒落肩,绊缠着发梢,就仿佛他的人已是这片秋景的一隅,陪着古刹一同走过这亘古幽远的时光。
无尽的黑从四面八方漫涌而来,周遭却找不到一盏为自己而留的灯火,就连天上也没有一颗愿意为自己闪烁的星,迷蒙视野中望去的景尽是变形扭曲,如幻影般没半真实,若不是一步
“行动?九叔,我爹人呢?”猛然停脚步,祁沧骥闻声才意识到此刻残雪不在的事实,稳心略略思索后转回问,既然九叔能即时现在这儿就表示他该有派人盯着府第吧。
城南古刹,即使曾有过辉煌的时代,如今也只能带着岁月的痕迹颓倾在枯林深,任那爬满了斑白墙的藤蔓紧紧束缚着与之同朽,静看着人世间的繁华起落。夹杂着丝丝寒意的秋风阵阵袭过,卷起了枝上残挂的枯叶漫天飞落,如雨打般铺洒了整地,添加了彩也添增了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