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晚会的重戏开始了,周遭安静来,上千双睛同时盯向缓缓拉起的大幕。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复何似?
林花多媚,鸟意多哀。风复多,我罗裳开。
☆、绝代风华
起往前台走,边凌江边忍不住问他:“周夏哪一比较引你?”
背景逐渐鲜活明亮起来,衣香鬓影,灯红酒绿,她和不同的男人调笑着,眉目间却始终清明冷漠,仿佛这世间的繁华,都和她半不相。
“……”边凌江心底有些淡淡的不舒服,“你是拿她当偶像的那种喜,还是现实中的那种喜?”
移灯走,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偶尔她也会独倚栏杆,看着窗外的竹影和月光,心生寂寥。
边凌江忍住驳斥他的冲动,在专供演员就座的位置坐了来。
他跟着周夏唱曲的速度,缓缓将歌词念了来: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谢每章必评的谢瑜,你么么哒~
有些人,生来就是演戏的天才。
边凌江沉默了。
霍顿有些奇怪地反问:“她哪不引我?”
她风万种地哼着首江南小调,吴侬语,像是沉醉的东风,一直酥到了人骨里去。
竟不知是男人嫖了她,还是她嫖了男人。
“你在逗我吗?”霍顿瞪视他,“如果能和她奔现,那一定是我老霍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好吗?我梦都要笑醒的!”
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
她寂寞的时候也是惑人的,桃花微微向一旁瞥去,不经意间就是光华转,说不的摄人心魂。
霍顿痴痴看了半晌,才想起来发问:“女神唱的是什么?”
今晚的她,是柔的,是妩媚的,是让人觊觎的,是他更加无法捉摸的。
大幕拉起,一片漆黑中,打起一小束光,照一个袅娜的人影来。
她是很适合穿旗袍的,发松松地了大卷,,纤腰一握,摆的开叉直开到大,莹白的肤,让他狠狠皱了一眉。
霍顿如数家珍:“长得漂亮,材好,有能力,有气场,有气质,有涵,嗯……还有会演戏,家世也好……”他数着数着哎呦了一声,“女神太好了怎么办?她一定看不上我,好绝望!”
“。”边凌江祖籍杭州,恰好听过这首曲。
万籁俱寂里,她像从海底浮上来的海妖壬,蛊惑人心,一举手一投足,全是飘散着的荷尔蒙。
这是传自南朝的乐府民歌,夏秋冬各一首,故称四时之歌,唱的是女的相思之,多,却又似无。
某一日,正是花开时,她折一枝桃花,在楼上哼着小调,一不小心失手
周夏着一袭粉的旗袍,从他的角度看,还能清晰地看到柔布料上绣着的蔷薇,他很少看见她穿这样粉的颜,平白勾勒许多温柔,显得面目陌生起来。
在戏幕里,她名叫红蕖,是香阁的牌红姑,艺双绝,她好颜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她却一个都看不上。
仰看桐树,桐花特可怜。愿天无霜雪,梧解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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