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手把我移到他的背后，伸手摁住窗框。

泪像河一样在脸上奔涌而，我像刀扎他的心，他又何尝不像刀扎我的心。不光是他，还有娘，还有洁儿，每次想到娘悬在梁上的样就像一块烧红的钢刀在我心里戳，还有洁儿，每次她明亮的睛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时，那光就像一面镜，照我心里最黑暗最丑陋的一面，照得我无地自容愧不可当。

西边天上，是一弯清冷的月牙，凄凄惨惨，挂在深不见底的天上。还没从冬天的严寒里缓过劲的枯瘦的树枝用力打着寒的风，发呜咽的声音。

我推开窗，让不能顺畅呼的我一窗外寒冷清新的空气。

“你摸摸，这里疼得血呢，你就像刀一样，每次想你，这刀就在里面绞，绞得我吃不饭，睡不着觉，你就忍心让我这样疼？让我这样疼一辈？”

“槐，跟我走吧，咱们不在这呆了，走得远远的……咱们去山里，去海边，像以前咱们想的那样，远离尘世，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我实在受不了你娶洁儿，看着你和别人好，我会发疯的……咱们走吧，不要再爹娘了，不洁儿了，好不好？你不知这些日我心里难受得恨不得把它抓来，没有心了也没那么难受了……槐，你穿件衣服，我带你走……”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觉到他的在剧烈颤抖，低着，低吼：“那就你忍心让咱俩难过？你为了他们忍让我痛一辈？”

墙外好似传来棣的声音，我一愣，抬侧耳细听。

窗框在棣的手发轻微的断裂声。

“槐，槐，你在叫我吗？”

“棣你别这样，我的心里也疼得要死，我宁愿死了也不愿意这样，可是他们是咱们的爹娘啊，你想让他们因咱们蒙羞无颜活着吗？”

我用力抓住窗棂，抓破了窗纸，用力地压在窗框，低声叫：“棣！棣！”

利落地翻窗关上窗，再紧紧地搂了我，搂得那么紧，似要把我他的。

“棣，我的心好疼啊，比什么时候都疼，天啊，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

第79章

“我该怎么办？谁叫咱们是男，谁叫咱们是亲兄弟！连颜大哥李大哥那么势的人也不得不屈从命运，咱们又能怎么样呢？”

正房翻翘的飞檐好似一个怪，狰狞地伸房，四面黑的墙耸立着，把东院紧紧地锁住关住。

心里这么痛苦，就算是死也好过现在，睁睁地等着娶自己不的人，睁睁地看着棣近在咫尺却天涯遥远。

棣茫然松开我，痛苦地说：“那咱们怎么办？”

转过来，抓住我的心放在他上。

五

棣用力抱紧了我，哭着说：“槐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吓我，我该怎么你的心才不会疼？槐

我用力住他的双肩，泪在他的上，痛苦地说：“你想让咱们踩着娘的尸走吗？还有洁儿，她会怎么样？咱们真的要她们死吗？再想想爹，他会怎么样？棣你真的忍心让他们全都因为咱们没脸活在这个世上吗？”

黑的墙好象现一个黑影，转间那黑影跃墙，再一眨黑影已经到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