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贤后,想学前朝忠淑皇后一样千古芳,都想疯了。
虽然跪着,神却不大畏惧,平平静静的,更加恨了三分,心里暗,来请罪,怎么往太后里来了?
今天却不同,听着太后每一个字,皇后平时规劝的景就一幕一幕闪过脑海。
当即太监女们都鸦雀无声溜个净。
太后等人都去清了,皇后也站了起来,可怜兮兮地陪在一边,才对皇帝,“皇帝,你真是说笑?额娘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但厌烦皇后,恐怕就连我,你也是厌烦的。”
皇帝低听了长长一段教训。
想和她说说朝局上的事,顿时就跪,摆祖宗家法,说
“先听我说完。”太后拉过皇后,抚着她白皙纤细的手,“你有这位皇后,不但是你的福气,也是天的福气。儿啊,你要好好珍惜。你是人上人,是真龙天,女妃要多少,有多少,你还年轻,日后不知有多少妖呢。可皇后呢,只有这么一个。有她在,你的后才安宁,才有规矩,你才能安心朝政。没错,她是要当贤后,可想当贤后有什么错?你不也是要当圣君的吗?圣君,要有贤后来。有她在,多少也能帮帮你。”
瞅瞅跪着的皇后,微颤,两只死命拽着衣服的手关节都发白了,又觉得她有可怜,忙对太后陪笑,“太后怎么了?儿不过说笑罢了,皇后为人明白,也知朕的脾气,朕想着天气,说说笑笑,大家都疏散一。皇后,还跪着什么?快站起来吧。上好的果在这里,你当媳妇的也亲自削一个给婆婆尝尝。”
“皇后起来吧。”太后巴巴了吩咐了~声,沉默好一会,看看左右,“伺候的人都去。”
要在平日,太后这样循循教导,又事事都说得合“礼”,必定心悦诚服,称是的。
皇帝站了起来,“儿怎敢如此不孝?”
她当皇后这些日,何曾过差错?昨晚的事,还有今早的事,将来贤后列传上都会记着呢,为规劝皇帝不惜犯颜挡驾,又清晨就向太后长跪请罪,不但明理,而且知礼,真是天人也挑不过错的。倒是朕这个皇帝,成了个半夜闯皇后寝的鬼。”
皇帝对着的妇人,向来都是和颜悦的。尤其是皇后,几乎从来没让皇后如此难堪过。今日不知为何,火气一起,竟把心里想的刻薄话不留余地地说了来,自己也是一惊。
“你也别忙着辩解,哀家并没有说你不孝。天最重孝,你要是不孝,传了去,你这个皇帝是什么名声?天怎么看你?又怎么看我?”太后脸上,隐约伤,“你的心事,老人家心里都明白。哀家也年轻过,是在里一辈熬过来的,若是个小妃,顾着自己就行了,可当了太后,皇后,就要顾着皇上,顾着后妃们,顾著名声、天、社稷。”
“额娘……”
这番话说来,太后已经变了脸,坐直了,仔细打量皇帝片刻,才徐徐,“皇帝今日可真的动气了。”
皇帝呆笑着,先给太后请安行礼,到太后边挑个位置坐,才故轻快地笑,“额娘想哪里去了?儿不为这些小事和皇后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