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这座别院里的树木藤蔓像疯了似的生长。禅院家的仆从对此见怪不怪,禅院直毘人却颇为疼。频繁的小型战斗更加消磨力,看着躯俱留队里折损了不少人手,炳中也有所伤亡,他也明白不能继续这么僵持去,他作为一族之长总要维持着家族的正常运转,没有理为了一次任务就搭上族里能用的战力。但是钱已经收了,他只能旁敲侧击地和那位小贵族疏通疏通,让对方也想想办法,或者再多吐一报来。
“小少爷说知了。”禅院甚尔作为二者之间的传声筒,对自己的叔父汇报,“他说可以加钱。”
“……”禅院直毘人给自己猛灌了一酒,“甚尔,在贵客面前收敛收敛你这副混不吝的德行,贵族的脾气只会比你的更大。”
禅院甚尔咧开嘴给了个笑肉不笑的表,森白的牙齿像狼一样,有血腥的威慑,“放心,族长大人,卑职已经很收敛了。”
禅院直毘人挥手让他退,一都不想看到这个让他想用又不敢用的侄。
伏见御我的原话当然不是那样的。他牢记人设,维持着贵族的面和迂回的话术,委婉地表达了自己会尽力运作一番的意思,别有没有用,至少面上能够让禅院直毘人宽一些。
但显然禅院甚尔不想让他的叔父太有面。或者说,他不想让整个禅院家太有脸面,他巴不得能把家族的脸扯来扔在地上踩烂。对于他这种擅自行加工之后的传话行为,伏见御我心知肚明,但不置可否,随他任意妄为。而禅院甚尔对于他这种放纵的态度也十分理所应当,甚至会故意回来描述自己是如何添油加醋地行“化”从而将那群老古董气得胡哆嗦,一旦伏见御我表现一丁的皱眉、严肃、不赞同之类的绪的预兆,他又会像是被挑衅要抢夺的兽,微微龇牙,直到伏见御我对他服,无奈的表,不再计较,他才会表示满意。
伏见御我对此乐见其成,因为这也是他一直试图在自己和禅院甚尔之间逐步建立的微妙的联系和平衡中的一分。
冬季的傍晚,伏见御我坐在回廊,一张一张阅读属官给他发来的信件。
这些都是禅院甚尔亲自作为中间人负责来回传递的。之前偶尔的几次,伏见御我还兴致地拉着他,给他解释那些信件里代表的义。禅院甚尔一开始还给面地听一听,偶尔发问,对其中的种种荒唐当成乐一样大笑声,但很快又对那些千篇一律的勾心斗角到厌倦,不再耐烦听去,只肯当一个没有的邮递员。
伏见御我无奈地摇摇,心里第无数次慨禅院甚尔实在是将天赋技能都在了单兵作战上。让他去谋划布局掉某个人,他能想十几种方案。带着他聊一聊皇室里的八卦丑闻,分析一该怎么逐个击破,他就兴致缺缺,直打哈欠,甚至反过来用力住伏见御我的脸说他像个老一样老气横秋一都不可。伏见御我只能放他去睡大觉。
除此之外,他还没有忘记另一条“份之谜”的主线任务。据他一一搜集到的信息逐渐推断了一背景故事。大概来说,这个份确实是诞生自皇室,与当今天皇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但生以后就被立刻赐姓迁,生活在外面的行之中,由数量众多的仆从照顾。属官之首对于他小时候的事如数家珍,但自从六岁觉醒了无效化术式后,一直到十四岁被送到禅院家避难之前,这八年时间里却被单独带到了另外的地方,属官也对此表示一无所知,周围甚至没有任何与那八年生活相关的知者。
在整理到这种地步后,份之谜的任务度条就稳定增长到了40%,然后陷了第一次瓶颈。
据伏见御我的推测,他那个已经成为天皇的、年龄差距很大的兄长,既然亲自令委托了禅院家保护他的安危,那就不会是因为继承权之类的世俗权力缘由而对他赶尽杀绝。这一在偶尔几次天皇亲自发来的问候信中也能看得来,虽然亲没有多少,但天皇话里话外对于他的人安全非常上心,并且不止一次表示过对于他的“才能”的赞赏。那么问题的关键还是要放在那无比神秘的八年之中。那八年里必然是发生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事,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走向——尤其是这双非常邪门的金睛。
莫比乌斯环的时间线只发生在小范围,确说就是从他现在前往禅院家避难的路上开始。未来的他睛是纯粹的黑,并非金。据属官的讲述,他六岁之前也一直都是黑睛——所以遮的缎带或许其实是为了向曾经的贴侍从们隐瞒他的异常状况。
这就表明在此之前,依然是那神秘的八年里,某件事导致了他的睛变成了金。而在此后,他即将经历的时间线中,某个事件会导致他的睛变回黑,才能使与五条悟相遇时的他是以黑睛的状态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