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月亮坠落（荀刘终极battle　nue）

        “荀先生怎么哭了？”刘备问dao，“您是在为国家的命运而liu泪吗？还是在为天xia苍生而liu泪？”

        “都不是。”荀彧cagan1了泪shui，轻声回答，“我是在为自己liu泪。”

        刘备没有计较太多，只是姿态闲适地背靠着树，“文若，我今天说的事qing你要好好想想，如果xia次再有人来说这些话，肯定不会像我一样护着你。”他沉默了些许时候，才继续dao，“你既然决定要辅佐曹公成就霸业，不该再故作清gao才是。”

        “……我故作清gao？”荀彧凄怆低笑几声，“你自己都说了，国家衰亡不是我的错。若不是你们老刘家的诸侯不成qi，一个个选择割据自保，陛xia也不至于无人依靠。”说着他看向刘备，无奈dao，“任你想破了tou，也不过是想了个劝外姓诸侯废汉自立、求他们饶恕皇帝亲眷的策略，反倒跑来说我是乱臣贼zi？你难dao就没有想过……”

        荀彧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像是风中飘零的落叶一般轻盈，他垂眸dao：“你难dao就没有想过，这个国家还有救么……”

        刘备闻言皱起眉，困惑地看着荀彧：“荀令君的意思是……”

        荀彧轻轻叹气：“你这家伙，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很笨……”他转tou打量四周，确定附近没有yan线，才继续dao，“你想想，我明知dao你想背叛曹公，却依旧希望你留在许昌、留在我shen边，是为了什么？”

        刘备思索片刻，dao：“你想ruan禁我，怕我谋害老曹。”

        “如果我怕你谋害他，更应该和你保持距离才对。”荀彧dao，“否则你一旦真的xia定决心反他，我也要受到牵连。若只是为曹公考虑，我会像仲德一样主动劝他除掉你。”

        “你又不是没劝过！”刘备生气dao，“你说过早除为安，我们家采薇可听到过！是我们熟络以后你才舍不得杀我的，你别想糊nong我。”

        “那是在试探，不一样的……”荀彧将双手放到膝盖上，唇角微动，“我若是真心想要你的命，绝不会只是说说。想要除掉你又不会引火上shen的方法多得是，我gen本没必要蹚浑shui。”

        刘备贼兮兮地靠近荀彧耳畔悄悄问dao：“什么方法？”

        “例如……”荀彧轻笑，“我可以告知许校尉，说你有暗害曹公的心思，只是曹公被你迷了心智舍不得杀你，我等劝之无用，让他找个机会除掉你。”他神qing温柔地看着刘备，“一来他不怕曹公怪罪；第二来曹公即使愤怒他也绝不会供chu我；三来他对曹公忠心耿耿，自shen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最后无非是曹公伤心一段时间就把你忘了，你那些玩nong人心的小伎俩一个也派不上用场。”

        “……我和许校尉熟得很，他不会害我的。”

        “他不害你是因为他看不chu来你想反叛，要是知dao你想逃离曹公，安能不动手？”

        刘备想了想，气鼓鼓dao：“你真奸诈。”

        “谢谢夸奖。”荀彧收起笑容，“这只是其中一个法zi，我还能想到更多手段，无论是杀你还是囚禁都很容易，你绝对逃不掉……”他低低dao，“哪容得你在此耀武扬威……”

        “如此说来，”刘备挑眉扬声dao，“备倒是要谢谢荀令君的不杀之恩了？”

        “你应该谢我。”荀彧没有否认刘备的话，边说边叹气dao，“反正你也不ai惜自己的xing命，随时都会死掉，帮了你也不会得到gan激。不guan谁对你好，你都觉得理所当然……小白yan狼……”

        “荀令君，你荀家是颍川大族，世代受百姓供养，”刘备压抑着怒火，毫不客气地gao声回击，“如今却为成霸业不择手段，xishi平民血肉养活你荀家上xia百十kou人，残害百姓、罔顾皇恩，你算不算白yan狼？”

        “别这样说……”荀彧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十分虚弱，他仍旧认真辩解dao，“你在徐州时，我是救过你的……”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刘备被气笑了，“你跟我扯什么淡，你救我？你救的是曹孟德，救的是这帮残戮百姓的曹军，他们在前方烧杀抢掠，你在后方运兵运粮，跟我装什么好人——”

        “我没有运粮，没有运粮……”荀彧小声说着，语气带着十足的疲惫，“我并未在后方运粮到前线，也没有参与徐州的军事行动……当时的qing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很惊惶，也想过要逃走，只不过，只不过……”

        “呵呵。”刘备冷笑dao，“想逃？曹孟德从徐州带回来的好chu1你分没分脏？好chu1全都要，恶名不想分，自以为躲在许昌装忠臣就和那帮屠城犯不一样，虚伪至极！还跑来跟我说我们都是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