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先生……」炭治郎喃喃唤着心里浮现的那张脸孔。
明明在心里这么拼命激励自己了,却还是没办法……
「炭治郎!」
他『哇』的一声,哭了来,往前扑抱住义勇的腰,哭得昏天暗地。
怎么办……动弹不得……光是想到可能会被义勇先生嫌恶,便好像失去了力气……完全动不了……
不行!
如果……义勇先生知他被那些妖怪们姦污了,还可能生妖怪的孩,还会一如以往地注视着他吗……?还是……会觉得噁心、抗拒、排斥……?
炭治郎茫然地踱至床边。方才拼着一气赶回镇上,满心满脑,想的都是义勇先生的脸……义勇先生会有办法的,如果是义勇先生的话,会知该怎么的……不要害怕,炭治郎……他是这样一面安自己,一面迈开步伐的。可是,义勇先生,又是去哪了……?
在炭治郎的脑转到这一步的时候,他也正好推开了房门—
炭治郎抬手摀住了脸。全都在微微颤抖。
他得快……也许……也许那些妖怪们也怕日光……他得把握这个机会……逃去……然后,再带帮手来救这些少年!
靛蓝的眸不着痕跡地扫过炭治郎脸上、手上的伤,凌乱的衣着,唇上的细碎伤,失神的表……义勇叹了一气,探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庞,缓了语气,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直到那微凉的手指碰到自己的脸颊,熟悉温的气息繚绕在鼻尖,炭治郎才终于有种,回到现世的觉。一直紧绷着的一松,心却不知怎么的,激动了起来。
他在屋的一角发现了自己的衣和日轮刀,大喜过望,赶忙七手八脚地穿上。佩好刀,也不回地离开了茅屋。
每走一步,腹都有一种沉甸甸的不适,只要想到里面可能正在孕育的东西,炭治郎心中就有种挥之不去的恐惧。可是……现在不是沉浸在自己的遭遇,畏缩退却的时候!他已经知那些妖怪和少年们藏的地方,就差一步,就能让少年们和他们的家人团聚!得快……!!
炭治郎驀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即使全肌肉都在吱嘎抗议他也顾不着了。
他衝了旅店,顾不得柜台伙计奇异的神,一路往上衝至客房。
「你去哪儿了?!」义勇大跨步地朝他走来。炭治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完全不敢眨—就怕一眨,前这人会像幻象一样,瞬间消失。
炭治郎……快起来!还得要去找义勇先生,还得救那些少年……快动…快动啊!!
果然已经……去了呀……怎么办……该上哪儿找义勇先生……他现在对于要怎么救那些少年,怎么让镇上的人们相信有妖怪的存在,一绪也没有,正是需要义勇先生的时候。结果却……
义勇先生!
醒来的时候没见他,应该非常惊慌吧!会在房里等他回来,还是已经去找他呢?等等……要是义勇先生已经离去了,那他又要怎么联系上他?!
救救我……
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他们的行李也都还叠放在原本的地方,但是义勇先生,和义勇先生的刀,都不见踪影。
炭治郎颓然地坐在床上,方才还转在四肢的勇气和衝劲好像一瞬间被离了,剩馀的只有茫然,和扑天盖地袭来的恐惧……
熟悉的冷然嗓音让炭治郎驀然抬起,角犹掛着泪痕。他惦着的那人,正站在房门,皱着眉望他,神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