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勇不這麼碰觸他還好,義勇若沒用這樣難得溫柔的嗓音還好,被他這麼摸著頭,聽著他這麼安撫人心的話,炭治郎再也忍不住,再度撲進他懷裡,大哭了起來。
義勇先生他.....一定是生氣了......自己沒把持住,被妖怪所迷惑,還當著他的面,被侵犯......連他自己都唾棄起自己,更別說義勇先生了!他會不會......嫌棄自己......是不是......不想再見到污穢的自己了......
炭治郎面紅耳赤地了地。明明義勇的表和語調都一如往常,他卻覺前所未有的心虛。他絞著手指,眶覺有些酸澀。
「義勇先生......」他半夢半醒,只憑著前人的氣息,喃喃喚著。
義勇先生竟背著他走!天啊!自己還只顧著睡,實在太蠢了!
炭治郎的睫搧了搧,緩緩睜開......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個寬闊的背脊上,鼻尖繚繞著令他眷戀心動的氣味.....
炭治郎原本緩緩闔上的再度瞪大。
炭治郎覺得自己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裡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生,有掙扎著、哭泣著的許多人臉,最後,一切歸於一片漆黑......他沉甜甜的,令他無比心安的黑暗中。
義勇轉過頭望了他一,臉不紅氣不,嗓音依舊平然:「我的手沒事,難得見你睡得這麼熟。」
禪室門的紙糊拉門被人『啪』的一聲打開,義勇和一名著袈裟,滿臉血污的僧人並肩站在那兒。那僧人手上,拿著一只看來年代十分久遠的金鈴。
「義勇先生......我.....」最後發生了什麼事......他其實記不太得了......只記得震耳聾的鈴聲,記得站在禪室門,面容冷肅的義勇先生。
片段的記憶緩緩回......面容醜陋的人形妖怪,被當作生工的少年,會分乳汁的自己,在義勇先生面前被迫.....
「嗯,睏的話就再睡一吧。」低沉的嗓音,透過背脊,同步震盪著他的膛,覺每個細胞都跟著這嗓音共鳴。
炭治郎手腳並用地爬離狐狸妖怪上,再轉一看,禪室地上只餘一件袈裟和一灘黑,哪裡還有什麼妖怪的蹤影。
好誘人的提議......他的確覺得好睏啊......好像被人痛打過一頓,四分五裂了,然後再拼湊起來一樣......無一處不痠疼......為什麼呢.....?
他這麽想著,然後前一黑,暈了過去。
—哇啊——我的頭、我的頭!!」
「義勇先生……」來救他了……
「義勇先生!」這次的叫喚,充滿了驚恐。「快放我來!你的手......!」
炭治郎對上了那雙靛藍的眸。
一隻溫的手掌落在他頭頂心,了。偏冷質地的嗓音摻了些柔:「沒事了,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