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鞋还是去年夏天的时候,表给她的,她个长得快,脚也跟着长,脚指甲在里面得生疼。
包着冰块,轻轻碰她的脸颊,睫一颤,打算睁。
庄青楠沉默片刻,不肯多说:“偶尔。”
庄青楠低看着快要开胶的塑胶凉鞋,窘迫地蜷紧脚趾。
“他们跟着警察去东山村抓人,让我在家里陪你。”林昭早就饿得前贴后背,把筷分给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你的脸还疼吗?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哎呀,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客气。”林昭大大咧咧地挥挥手,掰开一板片,“你喜直接吃,还是放粥里?”
“不用……我不需要……”庄青楠的语气变得有些迟疑。
她越看庄青楠越喜――还是闺女好,又漂亮,又懂事,又聪明,不像林昭,就知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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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桌上摆满早,对面却只坐着林昭,问:“叔叔阿姨呢?”
林昭风卷残云一样吃了个十成饱,小心翼翼地问:“……庄青楠,你爸经常打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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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隔着防盗窗探探脑,见庄青楠已经睡醒,睛一亮,叫:“庄青楠,你睡好了吗?快来吃饭!”
“你睡你的。”郑佩英慈地摸了摸她枯燥的发,“就算睡不着,休息休息也好。”
她顿了顿,圆圆的睛看着林昭,郑重地说:“林昭,昨晚的事,谢谢你。”
庄青楠,把枕摆正,毯叠得整整齐齐,洗净脸,梳好发,来到餐厅。
庄青楠从没睡过懒觉,看到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心里吃了一惊。
“我妈夸你补习得好,这是给你的奖励,为什么不要?”林昭和她相了一个多月,多多少少摸儿她的脾气,兼施,还打起同牌,“再说,你知我已经多久没城了吗?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公费旅游的机会,让我沾沾你的光,好好放松一天不行吗?”
庄青楠犹豫很久,终于轻轻了。
郑佩英生完林昭,本来是打算再要个女儿的,无奈了儿病,怎么努力都怀不上,时间久了,只能死心。
战友什么的,总觉得有种非同寻常的亲密。
庄青楠摸摸已经消许多的脸,摇摇:“不疼了,我没事。”
林昭生怕惹她不兴,换了个话题:“等摩托车找回来,我带你去城里玩一天吧?我妈说,让我陪你买双运动鞋,费用她报销。”
他拍拍脯:“咱们俩昨天晚上同生死共患难,谁都没有撇谁,也算建立起过命的交了,你再客气,就是不认我这个战友!”
庄青楠觉得脸上的疼痛渐渐离自己远去,着空调送来的凉风,陷在凉席和毯围成的舒适港湾里,不知不觉梦乡。
她坐起,看清房间里的陈设,想起自己住在林昭家,这才慢慢放松来。
庄青楠伸手接过,不舍得咀嚼,垫在一一化开,受着郁香甜的味。
这话带着开玩笑的意思,然而,说之后,林昭莫名其妙脸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