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每天都有不完的事――白天要抓紧时间巩固知识、预习后面的课程、向老师请教疑难,晚上还要家务,帮林素华照顾弟弟,有时候一沾枕就能睡着,本顾不上别的。
庄青楠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微微皱了皱眉。
课铃声一响,几个女生就围到讲台四周,叽叽喳喳地和雷思哲聊起天来。
庄青楠张开牙齿,隔着塑料将的糖膏切断,挤到面上慢慢化开,吃得有条不紊,好像完全没被龚雨的态度影响。
考上大学,早离开家,是她最大的梦想,她没有时间为这些鸡蒜的小事烦心。
“这么便宜的糖,我才不吃!”漂亮的人多多少少带着儿傲气,龚雨昂起巴,眉上挑,语气越来越难听,“你自己留着吃吧!”
不过,庄青楠的数学老师雷思哲毕业于名牌大学,今年三十,外形儒雅,教学风趣,又兼任她们班的班主任,对学生非常关心,是公认的金牌教师。
龚雨看了她几,又气哼哼地看向讲台,实在忍不住,抢走一糖,愤似的咬开,说:“你今天怎么不上去问问题?雷老师最喜你,你一上去,本没她们说话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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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楠则认为关系再好的异朋友,也该保持一定距离。
龚雨收起几分敌意,一段糖果,红着脸问庄青楠:“你说,我要是请雷老师放学之后帮我补课,他能答应吗?”
铜山中和庄青楠老家的中况差不多,学生没几个好苗,大多数都是为了混个文凭,老师教课也敷衍,常常连课本上的知识都讲不透彻。
“那些光盘的知识,很多都涉及二三的容,我也没有办法完全懂。”庄青楠说着善意的谎言,“你要是兴趣,我可以把我记的笔记借给你看。”
庄青楠看着试卷上最后一大题,在草稿纸上琢磨着新解法,听见边传来一声冷哼。
她意识到,对方和自己本不在同一频。
“……才怪呢。”龚雨撇撇嘴,小声嘀咕,“我知他经常借光盘给你看,他怎么不借给别人?怎么不借给我?”
会产生烈的负罪,又不知该怎么理这种觉,只能把脑袋埋起来当鸵鸟。
“我今天没有要问的问题。”庄青楠并不记仇,抬起清澈的睛望向她,纠正她的措辞,“而且,雷老师对同学们一视同仁,谈不上更喜哪个。”
不过,仔细想想,庄青楠远不及雷思哲边的女生讨厌。
然而,也许是受到了林昭的影响,她觉得不该辜负龚雨的善意,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像她说的一样过分孤僻。
换以前,庄青楠本不会把别人的看法放在心上。
她的同桌叫龚雨,长相漂亮,发育成熟,脾气却有些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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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龚雨刚开始对她很友好,带她熟悉校园环境,跟她分享班上发生的新闻八卦,还慷慨地把零分给她吃,这两天却变得阴阳怪气,时不时冷嘲讽,说她“满脑只想着学习”、“一儿也不合群”。
龚雨愤愤地瞪着庄青楠,片刻之后又了气。
庄青楠整理好解题步骤,从书包里拿一直没舍得吃的糖,跟龚雨分享:“龚雨,吃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