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雷思哲的不雅照现在铜山中的光荣榜、校长办公室门和学校的走廊上，引起轩然大波。

        他朦朦胧胧地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好远远超过朋友关系，却不敢过早挑破。

        雷思哲的父母拉着平板车，带他离开铜山镇的那天早上，没有一个人送他。

        警察四查访，一直找不到线索，最终不了了之。

        她就像错误判断天气的花朵，过早地盛放，又过早地凋谢。

        节就快到了。

        当然，林昭贴心地用黑签字笔把张桂仙的面涂黑，保护了她的隐私。

        她的声音很轻，却给龚雨带来些许温：“别难过，都会过去的。”

        “阿昭，谢谢你。”庄青楠唇角微翘，大方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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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逝得很慢，又好像一眨就到了黄昏。

        听说，雷思哲和妻女所住的家属楼，更是重灾区。

        他示意庄青楠先去，甩了甩酸麻的胳膊，借着夕阳的余晖，从各个角度拍摄对方的清床照。

        他捡回一条命，却伤到脊椎，半辈只能在床上度过。

        对他手的人，到底是龚雨的家人，还是某个受害者的亲属，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等雷思哲和张桂仙相拥着睡熟，房间重归寂静，林昭才大着胆从床的另一边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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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和她尚未成年，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这个漫长又寒冷的冬天，终于接近尾声。

        紧接着，他又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掀开被，给雷思哲的重位拍了几张特写。

        “谢什么？”林昭“嘿嘿”一笑，两颗小虎牙，“我很兴你来找我，也很乐意帮龚雨气。”

        通过这次合作，林昭奇异地度过别扭期，和庄青楠再度亲近起来。

        龚雨回到学校上课的同一天，雷思哲着满脸的抓痕，灰土脸地过来接受停职分。

        更准确的说法，是更加亲近。

        龚雨没说话，无声地哭了一会儿，紧紧牵住她们的手。

        她机械地咬断细细的糖，一一往嘴里送，包装纸剔不净，留难看的痕迹，像涸的血迹，牙齿也被黏住，发不声音。

久就麻得失去知觉。

        她站在楼上，冷漠地看着曾经深的男人低着、佝着背，在众人的指指中走过教学楼，从袋里掏一排牙签糖，用牙齿撕开塑料包装。

        与此同时，一个存储着录音的优盘被人匿名投递到雷思哲太太的单位。

        庄青楠和林昭逃离险境，走在僻静的小路上，彼此都到说不的痛快。

        庄青楠从后走近，罕见地伸手，拍了拍龚雨的肩膀。

        龚雨闭上睛，苍白的脸颊上现两浅浅的泪痕。

        手里的糖放得太久，化又凝固，已经很难完整地剥离来。

        齐雅娟也走了过来，和庄青楠一起把她夹在中间，小声分享八卦：“听说除了那些照片，还有人往教育局寄举报信，说他经常侵女学生，是个惯犯，教育局拿他当典型，连着开了几天的会，表示要调查到底。他老婆丢不起这个人，铁了心要跟他离婚，连女儿都不让他见，他跪在家门又哭又求，好多人看闹。”

        又过了几天，失魂落魄的雷思哲喝得酩酊大醉，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忽然被一个黑衣男人截住，连好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