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林昭把两盒金币巧克力全都拆开,倒在庄青楠的书桌上,堆成一座小山,拿起一枚放在嘴边,异想天开:“这要是真的金币就好了。”
凭借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她把郑佩英短短一天在自己上花的钱、十五万彩礼钱和将近七千的酒席钱记录来,形成一个简易的表格。
林昭傻呆呆地“哦”了一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郑佩英瞟了瞟儿,话里有话:“吃鹅。”
林昭的科打诨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她打算跟林昭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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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把钱还清之前,她不允许自己往那方面想。
林鸿文问郑佩英:“阿英,咱们晚上吃什么?”
庄青楠也拿起一枚金币巧克力,用力掰成两半。
“我有几题不会,你明天晚上有空给我讲讲。”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庄青楠的房间,语气有儿低落,“青楠,晚安。”
她盯着金灿灿的包装神,心想――
总有一天,她会赚到比这些“金币”还要多的钱,改变自己的命运。
郑佩英和林鸿文一齐大笑声。
这些细节,庄青楠选择地隐瞒来。
庄青楠把巧克力玻璃糖罐里,往压了压,勉扣上盖,蓄地逐客令:“很晚了,早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
“家里哪有鹅?”林鸿文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忍着笑意接话,“我给忘了,确实有只呆鹅,大哥昨天拿过来的。这鹅既不会生,又不会看家,还是照你说的,直接杀了吃吧。”
可她不想和林昭更一步。
这天晚上,林昭给自己泡了包泡面,勉垫了垫肚,望穿地等家人回来。
商场促销,折后还买一送一,要不是因为实在划算,郑佩英本不想买。
喜蓝还是粉?”
生气归生气,糖还是要吃的。
她顺手将门反锁,拿日记本,翻开空白页。
成为未婚夫妻之后,好像什么都是正当的,即使其中的一方非要求,也能得到大多数人的谅解。
女孩披散着柔顺的发,肌肤白皙,瞳仁乌黑,上穿的不是那洗到发白的旧衣服,而是典雅的长裙,单肩背着小巧的藤编包,脚上穿着黑鞋。
这打扮不算调,却透的书卷气,和她的气质相合,令他移不开睛。
“你们在说什么?我在家待了一天,我怎么不知?”林昭听父母话语里的问题,皱眉问庄青楠,“青楠,你看到鹅了吗?”
庄青楠礼貌地把他送门,:“晚安。”
林昭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控诉他们:“有你们这么当爸妈的吗?拿我寻开心很好玩吗?我是呆鹅,你们呢?你们就是鹅爸鹅妈!”
庄青楠轻轻叹了气,回答:“……蓝。”
他听见动静,冲去,看清庄青楠的模样,不由目瞪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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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楠红着脸把巧克力给林昭,侧闪屋里。
庄青楠被林昭看得浑不自在,作镇定,从手里提着的七八个袋里找唯一一件属于他的东西,轻声说:“阿昭,我们给你买了两盒巧克力。”
他学着电视里验证金真假的动作,亮白牙,“咔嚓”一声,连包装纸带巧克力一起咬碎,皱了皱鼻:“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