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朝跪坐回原来的地方,捧着太宰治的脸迫对方空的神直视着自己,这样的注视决定殷朝也必须抬看着太宰,睫撩起像成行的大雁掠过曙的天空,而天边覆雪的棠梨惊起一只红蝶。
所以……
殷朝站在那没回,那一瞬间再多灯烛都没办法挽救回僵凝沉滞的气氛,气氛简直可以称作剑弩张了。
他平日里总喜垂着睫,盖因尾那粒赤的痣,与不风便是截然不同,仿佛有祸世的妖借着这一个躯壳复苏,深藏绝容貌的锋利爪牙,以无害的溺话语对它的猎发致命的邀请。
他仗着殷朝低着看不清自己的表,任由黑泥满溢来,鸢眸幽暗神空,说话的声音却绵得像棉花糖:“真的好痛。”
殷朝用自己的掌心覆盖住太宰治冰凉的指节,陷短暂的思索:他的这只拥有漂亮湿鸢瞳的猫猫实在太擅长搞事,偏偏又聪明又胆小,心思弯弯绕绕,叫人常常不明白他言行之中真假几分,稍不注意就会让那颗怕痛的心又沉冰冷黑暗的底。
然后眉好看的少年诚恳:“可我也不想你疼。”
“不想看见你背对我。”气的黑猫咪悄声咕哝,他分明是将殷朝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地室的罪魁祸首,却可以毫不在意的在这个人面前撒耍赖,提一项又一项过分的请求。
就是这样细小的力,却让殷朝停在了原地。
最终后退一步的还是殷朝,他无奈之地转跪坐,指尖挑起太宰治的颌,直视对方翻着暗黑绪的鸢眸:“别闹?嗯?”
结果这人就用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无可奈何地说着老妈的台词:“那样会很痛的啊,而且也起不到什么消毒治疗的效果吧。”
殷朝沉默几秒,凑上去吻了吻太宰治的左,他的举动太自然,反倒是太宰治突然形微僵,瞳里浮现一少有的审慎和紧张,好像看见一只小溪里快的鲸鱼。
鸢的眸注视着漆黑的,充满了估量的意味,胆小又骄傲的猫咪在对方柔和沉静的眸中看见了温柔的放纵,殷朝说那一句话似乎真的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想法,至于太宰治相不相信,同不同意,对于他而言没有意义。
太宰治状似认真考虑,垂着睫不肯看殷朝的睛,还偏过用侧脸蹭了手掌,这才慢吞吞地表示:“小朝的话一定有办法让我不会痛的!”
太宰治的伤在腹,狭长而深,似乎也没怎么理过。殷朝的治愈让伤况稍好了些却还有限,他低仔细观察,猜测着是什么造成的伤,太宰治就等不及了似的,用掌心压住了殷朝的发,面无表地撒:“我现在好痛哦,所以快一啦小朝。”
Double Kill!
“那小朝帮我一好了!”黑的猫咪又一次伸爪尖勾住了饲主的手指,尾巴缠在上蹭啊蹭,太宰治着殷朝衣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僵的白,然而殷朝并没有从衣摆上受到向外拉扯的力量。
看起来是个过分的要求或者玩笑,但殷朝知太宰治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