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看了客厅黑屏的电视。

        “你知为什么飞机安全系数吗？因为它发生事故的机率小，这每天全球这么多飞机飞来飞去，别说一年了，十几年都不一定一次事。”

        蔡蝶有些激动，“你少在那儿当专家了，两年前那次坠机才过多久你就忘了？合着你不是家属，你没看那新闻，多少家庭就这么给毁了……”

        老郑有些难堪，喝不敢说话，有郁闷，其实他想表达的和蔡蝶说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再往前看，十六年前，真真上一那会儿吧，那从英国什么机场飞回国的，在边境坠机的，我的妈呀残骸都找不着，三百个人全没了，那起事故够大了吧，这也没过去多少年啊，和咱们国家有关的，死的全是咱们人的就两起了，我担心不是正常吗。”

        看话题越来越沉重，老郑大手一挥，“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这都是命，到你上了也跑不掉。”

        蔡蝶翻个白，侧了个边不想挨着他，气结：“和你说话就是找气受。”结果一转，看到郑清昱拿个筷停在那里，也不夹菜，蔡蝶奇怪，“真真？”

        她一叫，郑清昱倒也立看过来了，笑笑，“土豆只剩最后一块了，我看你俩吵得正起劲，就在纠结我要不要全吃光了。”

        蔡蝶和老郑相视一，哭笑不得，“你吃呗，本来就是给你的。你爸也是，这么多排骨，就几丁土豆，搭太不均衡。”

        “那你要不要吃嘛？”郑清昱知蔡蝶也是喜吃的，而且她嘴巴刁，可以饭的菜不多。

        “你吃你吃，上就要去培训了，好一段时间吃不到家里的饭菜。”

        郑清昱最后还是把土豆夹到蔡蝶碗里，得蔡蝶怪不好意思，心窝的，目光溺看着这辈她最骄傲的杰作。郑清昱就坐在那里冲她笑，灯光，肌肤清透，白到透明，五官鲜明妍艳，蔡蝶欣赏不够，觉得现在的郑清昱还是有小时候的影，甜甜一个小人儿，一眨就落成这么漂亮的大姑娘了。

        “你知我刚才为什么这么激动吗？我是看新闻，那些家属组织抗议活动，镜里有个背影很像真真，刚好她一回来就说要去外地培训，我就浮想联翩了。”

        “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蔡蝶不反驳这，但持输自己的观，“是，所以我就突然想啊，当初应该让真真学表演的，镜怎么找她都好看……”

        吃完饭，郑清昱找时机和蔡蝶说了她和厉成锋去年就已经离婚的事，蔡蝶一时不能接受，要缓缓，其他的倒没说什么。郑清昱也没什么其他想说的，在老郑的示意先回房了。

        手机上有条短信和未接来电，郑清昱脑海里意识浮现陈嘉效的影。

        昨晚到现在，她还没太多时间去消化昨晚在车上的谈话，可每次她好准备，又会蓦然发现，没什么可消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