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也不看,顺势躲过斜来一剑,反手一扬接住右边刺来的一枚梅花暗,指尖着向左轻轻的甩去,侧腰回过的瞬间,一手弯曲成爪,一手翻过甩腕。
五引诱的飞针依次被打落,两短刺紧随而来,径直从他的双目穿破他的后脑,血溅当场。
爪挖双目,腕飞针。
黑衣人大的躯怪叫着倒在前,她也不回的足尖轻踏地面,恰恰躲过后方虎虎扫来的一截铁鞭。
她这样轻声地,叹息地说。
这块染血的地面上除了她,只剩中毒不能动的裴寂还站着。
“你是谁?”为首的黑衣汉盯着她,牙齿打颤,“你为什么要同我们作对,保护裴寂?”
而他们的场,或许会比这只兔更惨。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几死相极其惨烈的尸就凌乱的躺倒在荒野土地上,目不能闭,血满地。
待到解决了这最后一个人,她便从树上飘飘无息的落地,衣裳染血,面冷漠,一张脸上红斑鲜明,好似夜叉恶鬼白日降世。
他睁睁的看着脸颊带血的农妇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说完,她双手拿刺,脚尖轻,以迅雷不足掩耳之势冲而来。
可他们就站在他的前面,不过几步远的距离,竟不知他是被什么杀的,又是什么时候被偷袭的。
他们颤指一探,躺在地上的黑衣壮汉竟已是气息尽绝,上却无一致命伤。
两声尖锐的痛叫过后,又是两条单薄的人命。
裴寂呆呆看着她角挂着
“不要问。”
铁鞭甩地起尘,鞭利刺挂满,一碰非死即伤,她不慌不忙的连躲五鞭过后,中途顺势腰间缠着的剑,便与那甩铁鞭的人密不可分的缠打一起。
怪他们此次莽撞了,错以为裴寂无武功,又无人相护,却忽视了同样有乔装打扮的手护在裴寂边。
几人的不自禁到阵阵发麻。
他们脸铁青的抬起,便见对面的农妇随手把一把重几十斤的宽面刀刃丢弃在地,站在了裴寂的面前。
她缓缓地垂,衬着脸上可怖狰狞的红疤,有一瞬间竟显菩萨俯瞰众生般的悲悯之。
接着她就收了剑,旋跃上了最近的树,轻飘飘的宛如一抹没有重量的云。
前真正是杀人不眨的丑陋农妇与平日里那个一心一意对他好,憨傻又迟钝的京娘生得一模一样,可她已经完全不是她了。
“不要问与你们生死无关的事。”
她飞抱树,窄窄的腰间跟着树灵转动时,从衣里再次一连飞五细针,随着她袖里的两短刺同时手,正好刺向一名轻功绝佳,紧跟在她后的矮个瘦。
她脚跟踩地一个鸽翻,的抬起,膝盖横打过来,极快伸手住一截脖颈往后猛拽,当场就踢断了左边拿长刀的男后脊背,一声清脆的骨裂刺耳响起。
竹篮里一只白兔了来,翻着猩红的,开肉裂,骨尽碎。
只见她一边面无表的冷冷看着他们,一边从挂在手肘间的竹篮底座两短臂长的黑铁刺,把碍事的竹篮径直丢开。
可惜那使铁鞭的人功夫到底不如她好,十来招后就被她回用剑刺中腹要害,断了一,砍了一臂,像个破布娃娃的倒了地。
之前他们想要裴寂的命轻而易举,而现在,她想要他们的命,同样轻而易举。
长刀男一声未吭,上相反扭转倒地,无声无息的死亡。
显然他们此次是遇上了绝不俗的手。
可是这一刻,裴寂宁愿自己昏厥倒地,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