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珠,半张狰狞的红疤,冰冷无波的双目,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他才像是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颤颤的张了。
他问的和那黑衣壮汉是同样的问题。
“你是谁?”
她直直的与他目目相对,面无表,没有答。
“你是谁?”毒素迟缓而来,裴寂的前渐渐发了花,不甘的追问。
“你到底是谁,又是为何而来?!”
她还是没有答。
他又怒又急,刚要紧声追问她给答案,却觉脑天旋地转,前阵阵发白。
衣袖染血的农妇抬起手,恰好接住了他中毒后力不支撞怀里的。
同时,裴寂怀里的橘咕噜噜的了地。
她的视线跟随看向地上几个硕大饱满的橘,又看向怀里的年轻男人,终是沉沉的闭上了。
“裴城主,这场戏,终于演到了。”
她终于开了,可他听不到。
她把昏倒的裴寂带回了村,却只把他放在村平坦的草铺之上,然后拿两染血的短刺,一个人也不回的走村里。
斜阳西,遇人便杀。
四起的喧嚣声,尖叫声迅速充斥了这一片安寂平和的村园。
凉凉夜如期而至,世间万静籁,大地之上听不见一细碎杂音。
吴老三一手拿着烟卷,一手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从村尾后山走来。
他年幼的时候父亲有次上山喝多了酒便摔了山崖,他从未去找过,所以至今尸骨无存。
吴老三没有小,上没有老,仅剩的亲人,母亲章氏八年前也郁郁病死,被他亲手埋在了后山。
因着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大清早他就拿着酒跑到后山祭奠,喝了大半日,都喝的糊涂了,差不来山。
他踉踉跄跄的一村便见火光冲天,遍地尸,再重的醉意也顷刻醒了大半。
他以为是山外的土匪村劫掠,恰好上山祭奠躲过了一劫,慌慌张张的往村里跑想找剩的活人。
吴老三疾奔跑在火烧火燎的村里,脚步匆忙急乱,酒壶掉在了地上砸的粉碎,烟卷被房屋缭绕的火卷,转瞬被烧的一二净。
把村从到尾找过了一圈后,吴老三彻底的失望了。
没有幸存的人。
除了他,村里一个幸存者都没有,除了火就是尸。
村一夜之间就被杀光烧光,即便是抢家劫舍的土匪也不会这般的心狠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