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长啊,这,你还认为你能让她喜你,心甘愿留当你的城主夫人么?”
因为与他自小陪伴长大,所以在他面前,她乖顺的像是没有自尊,听话的没有限,被他打的再惨,伤的再深她也无怨无悔。
她喜的人,从到尾不是他裴寂,而是青山楼楼主京潭,而且还早已成了他的枕边人。
“青山楼的规矩深严,楼中之人不可定成婚,因此成为杀手的那一年,她便当着众人亲立誓终不嫁,更不会与任何男诞嗣,若谁误了她的,她即刻自刎而死。”
她的心里完全装满了京潭,事事大小都要遵循他的意愿与喜好,因此一一滴的养成了她隐忍恭顺,不会狡辩的格,好似生来就是为他而活。
她的痴付如此明显,明显到瞎都能看来,他竟然通通忽视掉,还痴心妄想凭着一张脸让她喜上自己,想让她自愿留成为城主夫人。
这一件件的事累加起来,只需稍稍思考便能得一穿的答案,宛如一从天而降的巨石,瞬间把裴寂压的呼艰难不过气。
裴钩侧过时,瞧见他膝盖上紧成拳,鼓起条条青筋的手背,以及微微颤抖的,便知他此刻的心定然煞是复杂。
比如当着他的面,她张闭提及的都是主人二字,不愿与他靠近,不愿接受他的好意,一脸冷漠的说照顾他只是自己必须完成的任务,说自己从未对他有过多余的一丝念想,因此绝不会离开青山楼,绝不会离开主人。
比如她还是寡妇京娘的时候,她那个年纪轻轻就病死的相公,见过他真容的王婶说他有残疾,长得一双桃花,仪态优雅如同贵家少爷,且与京墨同姓,与京墨一同长大,一一都能和京潭完整的对上。
她对京潭的深意重,丝毫不加掩饰,乃至把他的随指令看重的比自己命更加重要。
第一名杀手就是为了成为京楼主的左膀右臂,随相伴。”
“这些年京楼主中奇毒,她就遍寻名医救他,京楼主脚不便,她请避世名匠为他打造藏刀玉扇防,京楼主遇险数次,她就以命相护,没让他伤着一丝一毫。”
许久过去,裴寂还是脸铁青,纹丝不动。
谁能想到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裴寂裴大城主竟然也会有人所难,而不得的一日呢?
说到这里时,裴寂的脸已经难看到了极,眶睁大,唇咬紧,似怒似惊,更多的则是说不清不明的,极其复杂的混合绪。
她为京潭生死,为京潭奋不顾,世上如她这般不计后果,不计代价的痴女再难找得第二个。
听完这些,他一瞬之间想起了很多事。
她一次次拒绝他的靠近与示好,一遍遍宣示她的心命全属于主人,就是为了让他尽早认清现实,不要继续纠缠她不放。
他望着裴寂快瞪裂开的狰狞眶,再次掩唇低低咳了两声,声调有嘶哑,有慨。
看罢,裴钩长叹一息,为了这个不省心的兄长他
她洗去了上所有的伪装,可她的手臂还是净净的,证明这是少数没有假的事。
其实她明里暗里的告诉过他无数次,自己早就心有所属了不是么?
当真是可笑又讽刺,可笑到了极,讽刺到了极。
比如他想起抱她回府之时,她失血过多昏睡在他怀里,他无意瞥见在他膛上的两条手臂洁白如玉,没有一艳红的守砂。
再比如……